正常人是不会说出这种话。

他皱着眉头,看着不可理喻的周子探,“这里应该有精神科,你挂个号去看看。”

周子探眼眶发红,声音略微哽咽,“我就知道你觉得我有病,也从来不喜欢我……”

贺延庭实在听不下去,沉声说,“我只是拿你当弟弟。”

周子探一下子睁大眼睛,眼睛里的泪花闪烁,紧接着狂喜代替了惊愕。

他扑过去抱住了贺延庭,感动道:“你最近总生我的气,我以为你不愿意承认我是你弟弟了。”

见此情景,沈亭州不得不出来了,“小周,你压你哥伤口了。”

周子探一愣,随即松开贺延庭,就见他腹部洇出一点血迹。

贺延庭冷汗都冒出来了,闭着眼睛,一直克制抽气声。

周子探慌乱无措,沈亭州上前摁下呼叫铃,把医务人员叫进来重新给贺延庭包扎。-

为了贺延庭的安全,沈亭州把周子探带走了。

回去的路上,周子探表现得很兴奋,“沈医生,你听到了吗?我哥说他拿我当弟弟!”

沈亭州唇角扬起一点,“听到了。”

周子探暗自高兴了好一会儿,语气突然低落下来,“可他还是最喜欢江寄。”

沈亭州侧头看了一眼周子探,安慰道:“他对你们俩是不一样的喜欢,弟弟这个赛道你永远都是第一名。”

这番话没有让一向头脑简单的周子探开心,“我不想他喜欢江寄。”

沈亭州没有说话。

周子探又强调了一遍,“我讨厌江寄!”

沈亭州心惊了一下,“为什么?”

周子探没说原因,“反正我恨他。”

恨跟讨厌不是一个量级,沈亭州把车停到了红绿灯道口。

正想劝他别乱来,周子探突然望过来,“我知道,我哥是因为他才住院的!”

沈亭州为江寄辩解,“这也不是江寄策划的,不能怪到他头上吧?”

周子探狠道:“他就是仗着我哥喜欢他。”

沈亭州皱眉,“你这个逻辑不对,照你这个说法,那陆源跟踪监视我也是理所应当的。”

周子探:“陆源是谁?”

沈亭州:“……就是你喷杀虫剂那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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